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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教授

星期五 - 2014年6月13日 04:34
近年来,我生活在纪念众多越南名人的氛围中。几年前是传奇将军武元甲百年诞辰,去年是校长吴如昆嵩教授百年诞辰,今年是黄春意教授百年诞辰。完全可以说:黄春意教授百年诞辰。
Giáo sư đại thụ
伟大的教授

因为黄春尼教授去世后,已过去数十年,但这位革命知识分子老师的学术影响力、科研热情和从容不迫的风采却依然在传播,犹如一个时代的钟声,绵延至21世纪。

想给那篇关于Nhi先生的怀念文章取个名字,我犹豫了一会儿,突然脑子里闪过四个字:“伟大的教授”。不可能不是这样。对我来说,Nhi先生无疑是大学村、新越南教育的参天大树之一。他生前常常自嘲地说:“我是世界上任职时间最长的院长。”。我们听他这样说过很多次,特别是当他把自己比作“世界上任职时间最长的校长”阮如昆嵩教授时。他一边说着,一边发出爽朗而得意的笑声,我们立刻听出了他语气中复杂的自嘲和自豪。因为在战争和革命年代,大学校长和系主任的职位并不是随着任期而更换的。这些职位意味着重大的责任和荣誉。黄春义教授就像一辆火车,拉着普通科学大学文学院走过了整个学期——抗美援朝的学期。

在我鲜活的学生时代记忆中,老师高大的身影依然屹立,让人不禁想起六七十年代河内的古树。老师的伟大形象,伴随着战争的记忆,更加深刻地印在我的心里。

黄春妮教授与学生

1970年,我16岁时,收到了一封征兵令。文献综述——河内理工大学文学院的简称。我连续三年怀揣的“通识文学”梦想,终于实现了。我的大学校长名字最长:“阮如昆嵩”,这和其他学校的校长名字都不一样,念起来像一首诗;我的文学院教授兼系主任的名字是“黄春一”,温柔又温暖!

当父亲得知我被教授所在院系录取后,便让我带一副垫子作为礼物送给老师。如果你希望你的孩子擅长阅读,那就爱他们的老师。我同情父亲,他却不同情我。看着 Nga Son 寄来的那两块光滑但笨重的白色豆垫,我非常沮丧。我该如何接近黄春一教授,一个学期我只见过他几次,他的手机上还挂着一件巴多苏伊衬衫。在我们 T1/E104 班,也就是第 15 届文学和语言专业,只有少数人逃课来听黄春一教授给学长们上课。每次他出现在校园里,我们班都会提醒所有人跑到窗边看他。我的朋友,一个来自 Nghe An 省 Con Cuong 的男孩,甚至吹嘘说他闻到了老师手机里的烟味。烟是香的,老师肯定用的汽油比车用汽油还贵。”那人说着就笑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1971年,在学生们兴奋的喜悦中,我迎来了。那一年,KKoa Ngu Van 庆祝建校15周年。我们班制作了墙报,“练艺”,定期进行体育锻炼,庆祝建校。起初,全班计划跳竹竿舞,但竹竿难找,于是就放弃了,改为合唱。我们班的学长——K14,既羡慕又敬佩。他们表演了双人舞《射击节前》,还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假扮男孩,把“花占巴”舞跳得非常娴熟。学院举办的15周年庆典非常盛大。文史两个学院的集体水池很大,但纪念舞台却搭得比水池水面还要高。表演都很精彩,但最让我兴奋的是黄春意先生的诗歌朗诵。很久以来,我一直渴望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声音。听说有个家伙笛子吹得一手好,想在老师朗诵诗歌时吹奏一段背景音乐,但试了几次之后,老师拒绝了他,因为他朗诵诗歌对音乐的要求很高。老师的朗诵时间到了。文史两个学院的观众全都站了起来,挤到舞台附近。学院租用的音箱声音有些失真,老师建议直接朗诵诗歌,这样效果更生动。我好不容易挤到老师的脚边。这是我第一次站在教授旁边。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要当教授,就得像Nhi老师那样,年纪大、头发花白、身材高大,而且只穿保暖的衣服。老师的外套绝对是西式的,不新,甚至有点皱,但绝对奢华,而且非常保暖。冬天,我们这些瘦骨嶙峋的寄宿生,披着老师的外套,就能裹着它当毯子,一觉睡到天亮。老师把手伸进口袋,口袋很深。他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支烟,掰成两半,一半插进烟斗里,没有立刻读诗,而是点燃,轻轻吸了一口,然后笑了。学生们鼓掌欢呼。看来诗歌表演从那时就开始有了。

老师开始朗读。他的声音是“河静”,声音不大,略微低沉,略显单调,但却有着穿透力,每个字都像落入洞穴的雨水一样,深深地渗入我们的内心:

  • 现在学校只剩下茅草屋顶和泥墙。

但青春公社的灵魂

  • 红色革命成就红色科学

这是千年一遇的机会。

当时离舞台不远有一条小路,路边种着几棵老紫檀树。为了坐在高处看演出、听诗歌,许多学生混杂在爬树的孩子们中间。这片绿色的看台难以承受如此沉重的负担。教授的诗歌朗诵得最精彩时,树上的观众不约而同地倾身向前,侧耳倾听。紫檀树失去重心,倾斜,被连根拔起,在一片欢呼声中倒下,一半惊慌,一半欣喜。台上,倪先生还在兴致勃勃地朗诵着,仿佛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学长们评价说:倪先生的诗是科学家的诗,不在于形式,而在于内容,虽然简单,却有着拨动植物和人类根基的力量。

1971年9月,我们K15班的20名学生,还没跟Nhi先生学习一个小时,就被迫参军入伍。班上每个男生都要写志愿申请书,但我们谁也不想去。我们只上了一年大学就离开了,真是太可惜了。很多老师的笔名都很响亮:丁家庆、北囊氏、孙家银、杜德孝、黎廷祺、黄如梅、阮文科、潘居德、河明德……我们怀着敬佩和憧憬的心情阅读他们的著作。那年我们入伍时正值汛期。红河水位上涨,险些冲垮堤坝。在参军前夕,我有幸将文学系图书馆的书籍从一楼搬到了四楼,以防城市被洪水淹没。我抱着齐胸高的书堆,步履沉重地爬上每一级楼梯,心中盘算着哪一天才能回来。战争结束后,我是否还能活着,能否回到学院,读到这些书?阮先生为什么要去西欧留学,又为什么要回国编写俄罗斯文学教材,研究胡主席的诗歌?这些问题当然不会阻碍我前进的脚步。然而,在广治前线战斗的那些年里,我一直鼓励自己,我是为了大学的和平而战,那里有昆嵩教授,有黄春意教授,战争结束后,我一定会活下去,回到北方,那个地方。

战争尚未结束,我受了伤,幸运的是,我比很多同学都早回到了学校。我有机会学习了Nhi先生令人印象深刻的讲座。我还见证了他因胡伯伯的诗歌而哽咽的时刻。一是魔鬼,二是精神,三是学生。我不知道是哪个班的学生开始讲他每年都会在这些地方哭泣的故事,因为他编写的教科书总是用括号提醒自己:这个地方哭泣一开始我认真地想: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好笑了,因为这体现了一种天才,一种教学技巧,一种学校艺术。因为有一次我看到老师哭,我也哭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传言,那轶事,其实也是那些调皮的文学系学生的一种偶像崇拜。老师的哭声是真的。那是从一位老人胸中那颗纯真的心流出的真挚泪水。Nhi老师一直怀揣着那颗纯真的心,直到生命的尽头。那或许也是那个不幸……正在消逝的时代最后的泪水。

我认为,阮志雄先生属于那种生不逢时的知识分子。他们是越南的科学家,生活和工作在一个不太需要科学的环境中。据说,看到陈德草从法国奔赴战区,热情地接受抗战任务时,胡主席开玩笑说:“叔叔没地方住……”陈德草去做了秘书。陈大义被派去制造枪支,这是他的强项;阮志雄昆嵩擅长核物理,所以暂时做教育主管也白干。抗战不需要哲学,也不需要核武器。每个知识分子都必须为了抗战牺牲自己的强项,弥补自己的弱点。黄春义教授在学校早期就是这样的。读过何明德教授的《教师回忆录》,我理解了这一点。何明德先生说:“如果阮志雄先生研究外国文学,他会更成功。”许多其他教授也认为,倪教授对俄罗斯文学和胡伯伯诗歌的研究和教学,主要源于一位领导者的责任,他放弃了自己的西方学识,前往那些需要人们探索的荒原。幸运的是,凭借他精通法语、德语和汉语,他以最快、最有效的方式探索,成为了一位奠基人、一位先驱者,为他的学生和同事铺平了道路,让他们得以传承。

鲜为人知的是,1936年,阮富仲先生凭借留学促进会的奖学金赴法国留学,主修文学和哲学。仅一年后,他就获得了哲学学士学位(1937年)。在法国期间,他将《平阳乐》、《政富论》、《传侨》等多部越南古典文学作品译成法文,并翻译了俄罗斯文学史著作、高尔基和玛雅科普斯基等人的著作,发表在《越南文学》杂志上。法国美居酒店1946年回国参加抗战,主管南方文化部门,1947年受南方抗日行政委员会委派,主管报社。马基斯之声《抵抗之声》是革命战区第一份外文报纸。马基斯之声抗日政府的敌后宣传工作,导致法军中的欧洲裔和非洲裔士兵叛逃,加入抵抗运动。由于他精通英、法、德、俄四语,委员会任命他为由叛逃法军士兵组成的国际军的政治委员。1947年,抗日政府任命他为抗日文化学院院长。文化部门与教育部门合并后,他被任命为南方教育部部长。1949年,黄春义参与开办了以潘周桢命名的特别教育班,为抵抗力量提供文化培训。

日内瓦协定后,他到北方集结,任教授,并于1956年至1982年在师范大学、河内理工大学任教,兼任普通文学系主任,也是越南作家协会和越南文学艺术协会的创始人之一。                                                                                      

1978年毕业后,我有幸被分配到文学理论与越南现代文学系,与老师一起学习。我说“与老师一起”,但在一起工作了近十年,老师却始终没记住我的名字。我并不难过,因为我有一个值得安慰的例子。当时,阮伯清先生才华横溢,不仅才华横溢,还在工会工作,每个月都把工资送到老师家里,拿在手里,但老师只记得他一半的名字。老师不时点头,表示他很熟悉我的名字:“我记得你的名字,阮班,我很爱你。”。如果我范青雄在工会工作,领取工资,老师大概会这样记得我:Pham Han…非常爱你就是这样。

战后的80年代,我从未感到生活如此悲惨。年轻大学老师的工资连几天都不够维持生活。我主要靠农村母亲的工资生活。父母看中儿子在大学教书的头衔,我就趁机捞金。每隔几个月,我就写信威胁要辞职转行。父母很害怕,总是支持和鼓励我。我中了他们的计谋,上了几年当,有一天,听到我的威胁,父母异口同声地说:“干脆辞职吧,谁养你到老?”

无人资助,我为了充饥,一头扎进俄语学习。那段时间,我得到了Nhi先生的提醒和鼓励。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但他知道我负责教文学理论。有一次他问我:“同志,这一年俄语和西方理论有什么新进展吗?”我张了张嘴,答不上来。听完我的故事后,他告诉我:“你得加把劲,以前学俄语几个月就能流利地读杂志了。”我学着他的样子回去,放下了一切顾虑,认真查字典,练习翻译。

有一次我去老师家,抱怨生活的艰辛。他看了我很久,然后说了一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话:“我是一名教授,仍然需要早起打水,排队买便宜的蔬菜。”。老师说完,缓缓地吸了一口烟斗,久久地望着面前的墙壁。当然,墙上并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东西。老师心里有些伤感,目光望向远方,陷入了遐想。过了一会儿,老师像是自言自语般吐出几个字:重要的是国家统一!”。

我走出老师的房间,走出金莲集体D区,心里想着老师的话语,就像战争期间刚被赐予了一壶清凉的水。我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国家统一了!”。那是真理,是每天的真理,是真正的幸福,是每天的幸福,我怎么会记不住呢?多少次,躺在战友的遗体旁,我渴望和平,梦想和平,却始终视之为虚幻的梦。这些年,和平来了,国家统一了,我怎么会忘记呢?倪老师提醒我,民族生命最伟大、最根本的价值是什么。他用一个信念激励我。困难终将过去,当我们统一的时候,一切就都拥有了。我知道他相信这一点。如果他相信,那我也相信。

战后那段日子,国家真是苦不堪言。在结束了痛苦和死亡的岁月,呼吸着和平的气息,对国家未来的迷茫和困惑之后,我们开始对国家的经济前景感到困惑和失望。当时,举国上下都在挨饿。我们当时的年轻老师不敢运动,因为运动几分钟就饿了。11点半,公共厨房会敲锣打鼓,表示开饭了。通常到10点钟,我的肚子就咕咕叫了,坐不住,也看不下去书了。有一位年轻老师饿得不行,竟然爱上了食堂的女工,让她每次吃饭都多给他一块烧焦的饭菜。幸运的是,这段自私的爱情后来发展成了一场婚礼。我写了一篇短篇小说,获得了全军文艺奖。我饿极了,就叫巴清跟我去编辑部领奖,打算把那玩意儿卖了吃河粉。留着当纪念品也没用。我们也不贪名,只是肚子饿了。金廷的钢笔、郎东牌的保温瓶,什么杯子,我都送去卖,以黑市的价格卖掉……快到中午了,肚子饿极了,我和巴清领了奖。我们俩高兴极了,抬到僻静的地方问哪里可以卖。打开一看,奖品是北堡里胡志明主席翻译党史的塑像。我们一路上半笑半哭地把胡伯伯抬回家。

正是在那些饥荒的岁月里,倪先生成为了克服困难的典范。他彻夜读书、写作。他甚至撰写了反对北京扩张主义势力的文章。受过西方教育的知识分子的思维方式和爱国主义情怀,使他无法忍受霸权主义和扩张主义。有一次,他甚至在一次科学会议上咒骂入侵当局。

有一年,何明德教授带着文学系的学生去103军医院实习,写关于好人好事的文章。或许是何明德教授的外交才能,实习结束时,学院组织了一场隆重的欢送和答谢会。“此致”——当时大家悄悄说着这两个字,意思是喝一杯……一杯。我非常开心,肚子也饱了。聚会快要结束时,黄春意教授突然骑着摩托车来到院子里。摩托车的黑烟还没散去,学院院长杜春合教授就冲出来迎接他的朋友。两位长者互相拥抱,用法语说了些什么,我们听不懂。我和一众实习生跟在两位长者身后。有几个学法语的学生跟在后面,偷听着,听懂了些什么,偶尔回头帮我们翻译,很是惬意。然而,听多了也无聊。学院的院子和军医大学的院子相连,很长很宽。不知道宴会在哪里,我们最好紧跟着两位老人。古希腊亚里士多德等哲学家带领学生到森林里进行学术对话,大概也和这次类似。两位老人,一个研究胡伯伯的诗歌,一个研究解剖学,两个领域相距甚远,却聊得兴致勃勃。两位教授走了,我们也走了,两位老人停了下来,我们这群学生也停了下来,尽量保持着既亲近师生又互相尊重的距离。按照老师们的说法,不可能迷路。我们抱着这样的信念,跟着两位老人走了半个小时。有些不耐烦的人正要离开,和大家分开,但看到教授领着Nhi教授进了一所房子,我们也兴奋地跟了上去。可是没走多久,我们就发现自己迷路了。我们也不知道那两位老人跑到哪里去了。不一会儿,尼教授跑出来,责备道:“我又不谈文学,干嘛跟着我?我是问霍普教授对泌尿道的看法。”。主持人霍普教授补充道:“我们要找个地方去。不带吃的。聚会在宿舍。如果你需要去的话,就进去,然后再回来。”。

我们笑着跑回去,轻松跑完了一公里。

我回忆并讲述上述故事时,没有任何幽默感。我只想确认一件事:我们经历了一段艰难的时期。但那是我们凭着信念生活的时期。我们热爱我们的老师,相信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所以跟随他,无论走多远,我们都确信自己不会迷失。

1990年,我在布拉格做了五年研究后回国。我几乎身无分文,没有钱,没有学位,最重要的是,没有博士学位。1989-1990年的“天鹅绒革命”席卷了这座“百塔之都”的很多东西,包括我关于捷克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的论文,那篇论文也只是尘埃而已。捷克的教育和学术界抛弃了共产主义意识形态和马克思主义方法论,所以我不得不重写论文。我的导师被解雇了。我没有勇气去向回国的海外教授寻求帮助。我放弃了未完成的论文草稿,回国了。我带着沮丧和沉重的思绪回到了家,回想起这场激烈而迅速、超乎想象的革命带来的痛苦经历。我想见见许多朋友、同事,也想见见Nhi先生,告诉他们:世界正在改变。当然,这只是我的本意。没有人有时间听我说话,相信我。

多年来,黄春意教授辛勤科研、教学和奉献,他的公寓依然保留着当年的石灰层。唯独他的脚步变了:他的脚步变得更短,更慢。在金莲公寓里,没有人不记得这位老师晚年走过街道的身影。有人把他的脚步比作江文江老人失去最后的慰藉——科德的脚步。何明德教授说,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黄春意教授很快就疲惫不堪。但当人们来探望他时,他仍然在病榻上承诺和鼓励:“同志们,请你们一定要坚定信心。等我病好了,我要向中央写一个报告,讲一下知​​识分子问题,讲一下知​​识分子工作中好的方面和不好的方面。

就是这样。直到最后一刻,黄春义教授依然怀揣着信念。他相信党中央,相信自己。他相信自己有能力影响他人,相信这种影响力能给他人带来幸福。他临终前说的话(努力保持信念)让我想起了陈文饶教授在听说陈德草教授在仁文-杰范事件后遭受迫害时所说的话:“无论如何,那样对待知识分子是不对的,尤其是像陈德草先生这样的人。”

陈文饶教授关注的是受害者,一个典型的案例。我们的Nhi老师关注的是大多数人——我们所有人。他进一步思考了这种关系。党务工作和知识分子工作。

1991年,阮先生去世后,遵照阮先生的遗言和家人的共同愿望,文学系被指定接管并继承阮老师的整个图书馆。我和阮伯清先生(又称阮先生)被指定接管图书馆,并安排三轮车将其运回文学系。

走进房间,我感到一股寒意袭上心头。以前读到苏友描写胡伯伯去世后吊脚楼的文字:“三间空屋,无香火”,我也会感到一阵寒意。如今,在倪先生的书房里,眼前的房间非但没有空荡荡的,反而显得有些局促,我依然感到一阵寒意。倪先生的办公室里摆满了书籍。一排排德、法、俄文书,还有地图册、厚重的字典,如同古老欧洲广场的铺路石。有人感叹:图书馆也是一种墓地,因为书籍如同人类智慧的遗骸……

由于没钱烧香请人允许把第一本书从书架上取下来,我双手合十,默念师父:您写的书、读的书,并没有为您带来财富、别墅或汽车。它们只为您带来了名望和信仰。但是师父,如果您少一些信仰,少一些经典共产主义者那种纯粹的信仰,早些年就带着怀疑生活,您的晚年就不会这么悲惨了。

 Lieu Giai,2014 年 5 月 14 日

 

作者:副教授博士范青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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