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老师的短歌

教授、博士、人民教师阮太疆（1926-2011）

今年（1996年），我的恩师阮太艮教授七十岁了。我想写几行字，代表一个学生向他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但感觉好难啊！

我的老师受过良好的教育，才华横溢，但他只能在一张小纸片上表达一些想法。而且他性格非常豪迈，儒家思想“深入骨髓”（潘玉教授语），他不愿意别人谈论他，他自己也不愿意谈论“我”这个词。

当我还在读高中的时候，我的一位老师——武玉庆教授——曾经批评我不知道如何在黑板上做报告，并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名叫阮太坎，他是个天才，字写得一手好字，板书无人能及。如果我能向他学习，我会学到很多东西。还有一次，我在中学时教过我的邓文岱先生对我父亲说：“邓先生，阮太艮先生刚刚在苏联跟随阮景全先生考取了副博士学位（后改为准博士）。”

父亲很高兴，向我解释道：“灿叔叔前几天还是我父亲在四区教育局的老秘书。他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几年后我进入河内大学文学系。第二年（1962年）夏末，我在朗村语文系宿舍凤凰木林荫的路上，看见一个戴着软呢帽、墨镜、西装革履的男人，骑着摩托车走进系里。

学生们低声议论道：这位是阮太璨先生。！”我的记忆被唤醒，加上少年的好奇心，我走近他，却什么也没得到。

几天后，我非常惊讶地看到他穿着非常朴素的衣服坐在校门口的茶馆里抽烟，神态非常轻松，学长们围着他，和他有说有笑……从此，我有幸和他一起生活、工作了35年，他引导了包括我在内的几代越南语言学工作者共同成长。

GS 的科学家。阮太璨可以用八个字来概括：“深邃-睿智-才华-严谨”。每个词只需举一个例子。他成功地描述了越南语名词短语，甚至将“词类”视为中心，从而重新定义了越南语语法结构的整个描述体系（1960年）。他通过赋予“一个声音“用我们的语言来说，他肯定了这种‘孤立’特性对越南语的全面影响”（1960年）。这些思想非常深刻，今天已成为越南语科学讨论的基本内容。

作为一名智者，他对语言学、汉语、历史语言学以及越南语言学领域有着透彻的了解。他的作品涉及面广泛，涉及各个领域，研究深度深远。他通古通今，能很快掌握现代语言学的问题，同时又能对古典语言学提出非常独特的见解。

灿老师也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人。他诗文渊博，写诗很快，写得也很好，尤其擅长中文诗。他的诗集无疑使他成为本世纪最后一批中国诗人之一。在巴黎第七大学越南语系的讲堂里，褪色的红纸上贴着一对侬的排比句，字迹漂亮，劝告学生要努力学习。那是GS的对联。阮太璨所授的部，第一眼看到就突然想起颜兰的一首古诗：

“我的老师刚来的时候，

一个旧书柜，棕色窗帘

龙与蝴蝶纸对联

“沿着墨迹慢慢啜饮”。

GS。我系的武德义告诉我，在美国康奈尔大学东南亚系，也有一句与老师同名的“Nom”句子，内容是他来这里讲课时对学生的指导。

说到老师的才华，还必须提到一位教学方法极其出色的老师。他把极其抽象的事物，用十分具体、生动的讲法传达给学生，有时还夹杂着诙谐、民间的色彩，让人一学便难忘。

关于他的科学严谨性有很多故事。在老师身边，我受到过很多责骂，也得到过真诚的劝告。一个有趣的故事：曾经有一个学生和他的老师一起做论文，但是因为他没有完全按照老师的要求去做，所以他逃跑了。不久之后，由于担心毕业考试，学生不得不去见老师。这小伙子带着茶和药来感谢老师。老师立即接受了，但随后强迫学生留在家里做饭和写作，直到论文完成。

关于他的轶事有很多，但最重要的是他对越南语言学建设的奉献。在他的一生中，他只专注于一个目标：培养和建设学术，建设团队，朝着正规化和现代化的方向建设，但又不远离越南的现实。专业作业没做完，老师很伤心。黄仲平教授表示：“阮太疆教授给我们的行业注入了新的活力，为我国的语言学事业培养了大批学生，他无愧于科学界的崇高称号。”

我的老师一生生活简朴，简朴到节俭，却什么也不缺。无论在国内还是在国外，他始终保持着一种独特的风格，他常说自己就是一个“义安人”。

值此老师七十大寿之际，远在他乡，我想起他，便在寒雪冬夜，写下几句拙劣的古诗，寄给远在故乡的他：

“时光飞逝，转眼间我的老师已经七十岁了。

数年的欢乐与悲伤，

教导纯净心灵的一生

三步天下，心不静。

一代又一代的学生尊敬，

欢迎远近的朋友前来。

倒茶，一年一度的悲伤故事²

平丹的心没有被玷污”。

（魁北克，1995 年）

自退休以来，他已经撰写并出版了三本书。所有的书都是我一生思考的成果，书名听起来都很难：《越南语历史语音学》、《李唐汉语文学》……现在《古汉语-越南语》已经写得差不多了，还计划继续写一些关于地区国家汉语的内容，编一部越南语词源词典（已经写到C部分）。从十多年前学者黄春汉的文学建议出发，能否依据《翘传》文本中的禁忌词，通过《翘传》的发展来了解原翘的起源？我的老师经过一番挣扎、痛苦，决定解决一个以前没有人解决过的问题：用历史语言学的方法来研究文本。他从 Kieu Duy Minh Thi 版本 (1872 年) 开始写。大量文献综述已经发表。随后出版了研究 19 世纪 Kieu Nom 文本的巨著。通过继续研究故事中的禁忌词，他大胆地成为第一个在阮攸三十多岁时（1787-1790 年）创作《翘楚》故事时提出新建议的人。他近期发表的开创性文章，以新颖、大胆且有科学依据的观点，在古典学界引起了舆论轰动。

当您七十岁的时候，我在远处恭敬地给您写了一些诗句。如今您已八十岁（2006年），同样在远方，我还想再送您几句诗：

                                    那时我的老师正好八十岁。

心灵一天天不得安宁。

十年六书成名，

一千页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为年轻人树立了良好的榜样。

学生研究老师直到筋疲力尽，

老师身体健康，老师开心，老师太幸福了，

朋友、弟子遍布各地。

                                                                        首尔，2005年5月

我在首尔写了这首歌并在老师生日那天发给了他。几天后，我收到了老师的一封非常感人的信，以及他的回复：

“八十还不到一百，

祝愿您未来的日子一切顺利。

仍在尝试瑜伽：根据道教，

始终放松：冥想。

还是喜欢Trang Tu：快乐的蝴蝶生活，

仍在学习 Ngu Cong：拔出蚕肠

生于命运，死于命运，

这是对这位好心客人的感谢。”

                                                              莫斯科，2005年6月

我的老师不断取得学业上的成功归功于他非常现代和正确的思维方式。他对不同历史背景下的语言理论来源有扎实的掌握。他大胆而谨慎地将语言理论成功地应用于现代和历史的本土材料，开辟了全新的思路。

这次我想起了关于他的两个故事。

凯斯·泰勒教授是美国著名的越南学者，文学和李陈史专家。他要求跟随老师学习Nom文字课程。课程结束后，他回忆说，他非常惊讶地遇到了一位知识渊博、友善但非常严格的越南学者，教学方法非常独特，语言性很强但实用性很强，效果显著。经过短暂的刻苦学习，他从老师那里学会了近 500 个最常见的 Nom 字符，甚至知道如何用它们来阅读文本。

还有一次，河内师范大学一位教授越南文学，介绍一位美国学生来见她，学习越南民间语言。这小伙子越南语不错，他以为老师让他听了一些讲座和插图，做了笔记带回家了。没想到老师并没有这么做。老师测试了越南语，讲了民歌的语言原理，介绍了一些民歌创作的技巧，然后给学生布置了练习创作民歌的作业，一周后带回给老师批改。一开始很难，但只要坚持练习，你就能做到。老师先表扬，再纠正，直到通过实践明白了基本的东西，再讲解理论。老师说，有一次学生练习写几个句子：

                                                “我在河内呆了很长时间，

认识还剑湖，认识Chong Duong桥，

游览三十六条街道，

感觉就像再次见到了我的第二故乡。”

老师说虽然不好，但是符合法律规定，所以很好，很可敬。

不久前，又传来好消息。今年（2000年），国家考虑向我国杰出的科学著作颁发第二届胡志明科学奖。阮太勤教授撰写的《越南语法和历史问题》系列著作是语言文学领域极少数经过越南科学界四轮严格投票后才提交给国家的科研著作之一。老师在国外，我发邮件通知了。几天后，收到了老师的来信。他很高兴得到同事的信任，但马上告诉我，先专注于工作，不要想着获得表扬。两年前，他被国家授予“一级劳动奖章”。当时，他不在家。回来后，他动情地对党支部兄弟们说：“我跟党走五十多年了，一定要永远做一个诚实的、始终如一的共产党员。”

阮庆全教授知道他是一位如此严肃而深刻的研究者，1985年韩农研究所副所长阮同志教授去世时，曾有意邀请他出任研究所所长，但被他考虑后拒绝了。同时，他还介绍一名学生加入研究所领导层。他向我吐露：“我不敢批评上级的良好意愿，但经过深思熟虑后，我实在无法接受，Duc。经验表明，我对科学和专业化活动充满热情。当我接受一份科学管理工作时，我会立即想到提出新想法，想方设法建立国际联系以获取信息，改进工作方法并规范活动。但在我们国家这样做并不好，因为这会影响这个人和那个人的人事和利益，进而引发麻烦。我们天生就是完美主义者，常常不愿改变。如果我们试图创新，很容易引起冲突，有时甚至会带来麻烦，所以我觉得没关系，我们还是根据自己的优势努力做好科学工作吧。从现在开始，直到我生命的尽头，只要上帝允许我活着，我都会努力沿着这个方向前进，这样会更加平和，更加理性。”这是他在整修前说出的真心话。

2009 年春天。春节过后，我和黎光添去看望老师，与他道别，以便他能和家人一起去俄罗斯。师生们整天都在聊天、喝茶、无话不谈。我很高兴。课程结束后，老师留下我们吃晚饭，但我和蒂姆要求离开，以便老师可以休息。他送我们到院子里。春天来了，老师的院子里有一棵桃树，开得十分美丽。老师和学生们站在树下，不知道自己的直觉是什么，第一次，老师突然把他们每个人抱住，并且非常亲密地亲吻他们。我们非常感动。没想到那竟然是他永远离开前最后一次拥抱我们。

今年是老师去世一周年，我从木州带了一瓶玉米酒来上香祭拜。我们又站在去年的桃树下。桃花又开。正月，也是春节过后，老师去世二十三周年的纪念日，我心不在焉地站在树下，心里充满了对老师的怀念，手捧着武廷莲的一首诗：

今年桃花又开，

不见老学人，

老人们

灵魂现在在哪里？

我的老师虽然远去，但他的精神却依然存在，依然在我们身边，我们这些学生虽然不是太优秀，也不聪明，但在他的半个世纪的教导和关怀下，已经有所成长。

                                                     魁北克，1995年-河内 201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