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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潘玉《活出微小却有意义的人生》

星期五 - 2020年8月28日 03:51
潘玉学者,1925年出生于清化省静嘉县(原义安省安城县仁城乡),原河内理工大学(现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文学院语言学系主任,于2020年8月26日20时50分(庚子年7月8日)逝世。他被认为是越南知识分子中最后一位融合东西方文化的百科全书编纂者。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电子信息门户网站隆重介绍杨春光博士(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语言学院)关于他的文章。
​​​​​​​Học giả Phan Ngọc
​​​​​​​学者潘玉《活出微小却有意义的人生》

1. 潘玉学者,1954年成立的文学教育系(河内师范大学和河内理工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系的前身)“奠基”一代教师中的最后一位讲师,文学、语言、历史和哲学融为一体的教育体系中唯一一位博学多识、才华横溢的民族学者……以95岁高龄逝世,享年75岁。他能在风雨飘摇的时代洪流中走到今天,靠的是他那颗纯粹的心灵,一生只懂得享受读书,更离不开祖母无微不至的关怀。他为后人留下了刻苦自学的精神典范,他不畏艰难,坚持不懈,精通十余种外语,翻译了数十部译本,涵盖了从文学到科学的各个领域,使用了英语、法语、俄语、德语、古汉语、拉丁语、希腊语等多种语言。站在这座智慧的丰碑前,我们不能急于完全赞叹它的伟大,因为在这浩瀚的知识​​宝库中,无数的海内外学者都曾思考、探讨,甚至将其奉为真理,从那些富有启发性的思想到严谨的论证体系。由于我的知识有限,我选择了一种不同的视角。我想从潘玉对文学、语言学和文化研究的贡献中记录下他的建议(也许对我个人而言),他在这些领域留下了很多印记。

当我长大后跟随爷爷去拜访潘玉先生时,他生命中所有“昨天的故事”都已“像水一样向东流去”。我依然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给我留下的美好印象。那一日,他已逾越“古今”的界限,性情却刚毅却温和,神态悠然却严肃……一如我想象中,一位东方圣人,从遥远的云霄降临。从那以后,我更加被他的故事所吸引。从童年在“文化故乡”顺化的生活,到在越北的艰苦岁月,从在香港与汉学大师饶宗颐的闲谈,到在名校巴黎索邦大学的会议室等等,我经常去看望爷爷奶奶,听他们分享他们丰富的人生。这就是他的名字“如清”,后来他用这个名字作为笔名,这个名字是他父亲从宋代儒家不朽著作《西明诗》的“倒数第二句”中取来的:穷人则偏爱佩戴玉石,美化城市。”(张泰)说得更清楚一点,主要的名字是取自他出生的一座山(玉山、静嘉、清化);就是他向胡主席求助,以便及时回乡接父亲,逃避极左时代的错误;还有关于《文学的任务不是阐明政策》一文及其后果的故事等等。但每一次谈话,无论长短、匆忙或悠闲,最终都回到了关于专业知识的永无止境的思考。我明白,对他来说,这辈子的价值在哪里。我记得他的作品:

Học giả Phan Ngọc qua đời - Ảnh 1.

2. 百年来,有关乔的讨论、评论和研究乔吸引了众多学者,因为《乔传》是民族的一部杰作。在有关乔的故事的著作中,了解阮攸在《翘传》中的风格(基本完成于1965年,之后不断修订,直至1985年由社会科学出版社首次出版)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里程碑。就连非常严谨的研究者也不得不承认:“这项工作为学术界带来了荣耀”,甚至有人(有些极端)得出这样的结论:“对梁翘最伟大的研究是潘玉的”。一般而言,《翘传》研究著作仅着眼于作品的文本,分析其文字之美、情节之人文精神,进而依据作者的个人感悟,对其进行褒贬。因此,围绕乔的身份存在许多文学争论。潘玉站在这些争论的中心,阐明了他对《乔传》的个人但令人信服的理解。

首先,他意识到需要建立一个客观的工具包——文体学,这是一门运用语言知识来解读文学的学科。他除了建立分析的理论工具与文体操作外,尤其注重从形式入手的实证研究,但又设想形式与内容表达的和谐相容性,以找出阮攸的天才之处,不学古人,不随时代。潘玉敬仰阮攸,是因为《乔传》的作者做到了前人未曾做到、后人只能效仿的事情。潘玉以其丰富的历史和社会知识,证明了人们在分析《阮翘传》时经常提到的“才能与命运相冲突”这一中心思想,是黎末阮初时期的故事,许多作家和作品都提到过,但阮攸却将其概括为一个当代问题。 “我们要记住,因为《乔传》,才有了命运和才华的故事。” [P. Ngoc 1985; 52]。除了建立基本的认知意识形态之外,阮攸的才华还体现在他敏锐的情感表达,将其与严密的结构相结合,从而合理地刻画每个人物的内心发展,而不是像Thanh Tam Tai Nhan的《金文乔故事》或更宽泛的中国传统章回小说那样简单地叙述事件。根据Phan Ngoc的分析,阮攸深谙人文主义概念(或哲学思潮),能够运用佛教的思维方法,甚至对多种体裁有着深厚的理解,能够融合小说、歌谣,尤其是戏剧的对比,旨在“将《乔传》提升为我们所知的伟大心理小说的第一个典范。“[P.Ngoc 1985;198]。

为了对阮攸的天才做出令人信服的评价,潘玉对他的工作流程提出了非常严格的要求。他把“区别”标准置于整个研究的比较中心。从作品中的一个具体现象到确立阮攸风格的一个突出特点,是一个频率统计、与历史和时代的比较、与其他作家和杰作的比较的过程。例如,在分析《乔传》诗句时,潘玉总是运用对比来得出结论。或者像计算诗句数量与图像数量的比例,也体现了他所重视的量化方法的可靠性。有观点认为,潘玉对结构主义的彻底运用以及极其严格的形式分析操作只是在进行这项工作的当时(20 世纪 60 年代左右)才具有现代性,而到这项工作发表时(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由于结构主义运动已被文学研究领域的新运动所取代,这项工作已经暴露出其局限性。诚然,潘玉的研究方法有着语言研究结构主义的方法论基础,而且许多分析甚至受到美国描写学派的影响,该学派是结构语言学运动中特别关注形式的学派。然而,请不要忘记,潘玉在一贯以传侨的表现形式来研究阮攸的风格的同时,也有着自己互补的观点:“…这种形式是好的,不是因为它本身好,而是因为只有这种形式才能成功地表达所选择的内容。“[P. Ngoc 1985; 6]。显然,他以越南研究者的眼光,理解语义学的作用和价值。正因如此,在关于阮攸语法的章节中,他对语义语法的阐释,带有特斯涅尔语言学理论和菲尔莫尔非常现代的《方法语法》的影子。[1]。除此之外,潘玉当然也不能不关心每一个具体形式表达的内容的决定性。他还成功地通过形式识别内容,以便更清楚地看到它们在杰作中兼容的表现价值,从而造就了一位天才作家,就像阮攸和《乔传》一样。虽然一个总是热衷于分享、仿佛要将自己所有深刻思想都表露无遗的人的对话和引导还有些不完善,但要用他的知识超越审美感知,力图阐释文学现象中隐藏的深度,以开辟出一条新的感知之路,也是一项如果不是博学多识之人,很难做到的任务。

3. 20 世纪 80 年代初,在文学院文献室工作数月后,潘玉被邀请到东南亚研究所。从这里开始,他可以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这本书东南亚语言接触(与范德阳合著,1983年东南亚研究所出版)是越南语研究的一个初步突破,“解放”了长期以来主宰越南语研究的只注重内部结构体系的语言学方法的观念。在介绍语言接触现象的第一章中,潘玉再次提出了解释一种语言对另一种语言内部结构和运行机制的影响的任务,而不仅仅是某个词汇类别的离散、随机借用、一些语法现象等。并且,他在越南语和东南亚语言等非屈折语言中寻找答案,在这些语言中,双语研究方法被证明是必要且有效的。 “东南亚地区特有的双语或多语教学法有其客观基础。” [P. Ngoc 1983;19],潘玉分析了地理距离、征服过程、经济文化交流的需要等一系列原因。由此,潘玉考察了汉越词组中越语与汉语的语义接触,以及欧洲语言语法在与越南语接触时的影响,旨在解释越南人的语言意识。

在汉越词语义一章中,他从汉越词成分的形式和组合分类入手,探讨了决定汉越词内容细微差别的关系,并指出:“中越关系的故事似乎比纯越南关系更具有学术性……首先是因为 B 元素【中国起源元素】由于要素 B 的生产能力有大有小,所以处于第一和第二位。一个因素的生产力越低,即创造的文字越少,它就越学术化、越晦涩难懂。“[P.Ngoc 1983;180]”。在解释汉语和越南语等同类型孤立语言在内容层面上的方法论联系时,潘玉引入了“复音”的概念,这是增加语义细微差别、影响习得的一个显著特征,可能已被许多人注意到,但不能一概而论。在语法方面,越南语中对欧洲语法结构(特别是法语、俄语、英语)的模仿,是对两种不同类型的语言接触现象的个案分析,旨在展示这种现象对越南语现代化的巨大作用。他在越南语言学界首次对越南语与欧洲语言接触前后的语法进行了比较,看到了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等由于su、viec、cai、da、se、very、mot、cach等伴随成分而产生的分化;借助介词和连词的工具,看到名词和动词以及名词短语和动词短语逐渐被平级化;并观察名词和动词之间的转换(类别变化),特别是简单句转化为多级复合句,从句扩展,或转化为具有相同句法功能、从句不断延伸的多成分句等。Phan Ngoc 的目标是在越南语语料库(一种屈折语言)上勾勒出一个语义兼容的语法模型。这一思想对于进一步深化和拓展越南语言学研究,无论是从共时角度分析越南语法,还是从历史角度研究越南语法的发展,都是一个非常现代的建议。

潘玉在这本不到 300 页的书中写了三个部分,他在认知过程中做出了重要的转变。他断言,如果我们想正确地研究越南语和东南亚其他语言的本体论,就应该而且必须用一种新的方法——多语言主义——来取代单语言方法。但在这背后隐藏着的却是接触是该地区人民的一个本质特征的发现。随着研究方法的改变,潘玉的研究领域也发生了变化。他从文学文献学到文化研究。

潘玉学者与教授合影。范德阳(Pham Duc Duong)和作家(2009)

4. 与那些深入研究各个学科,然后扩展讨论更普遍、更抽象的问题(通常称为文化)的研究者不同,潘玉始终如一地塑造着一门名为文化研究的科学,它有自己的主题、方法和术语。在典型而独特的作品中越南文化,一种新视角(文化信息出版社1994年首次出版,后多次再版)开启了后来讨论文化的书籍。他强调了三个核心术语:关系、选择折射分析文化研究的主题和方法。这门科学的研究对象当然必须是“文化”,但这个概念并不是模糊的,而是具有潘玉明确界定的内涵:“文化的对象只能是符号世界与现实世界的相互关系,表现为各种选择,表现为各个领域中存在的一种特定的折射。“[P. Ngoc 1994;114-115]。他证明,由于那种看不见的关系,人们会把他们头脑中的东西(符号世界)塑造成外面(现实世界)的具体物体和活动。[2])。现实的物体不是文化,但将其与人类智慧联系起来的线索就是文化。也正是因为这种关系,各个民族都有自己的选择,形成了不同的文化。潘玉借用物理学中折射的概念,即光线经过不同环境会产生不同偏向的现象,来研究外来现象如何通过选择机制渗透到内部文化层。至此,似乎语言中关于接触的思路已经延伸,拓展到了文化的范畴。随着主题的分化,他的分析围绕着试图建立一种技术操作来解释文化中的折射,更具体地说是越南文化中的折射。操作主义,正如潘玉所定义的,是一系列寻找对某种现象的一致、连贯的解释的步骤,而不是提供一般知识的故事。他非常成功地阐释了《阮侨传》中所表现出来的阮攸的意识,并首次尝试将其应用于越南文化的研究。

潘玉学者夫妇与教授合影。黄氏珠、人民教师黎红森、作家(2014)

《越南文化》一书从形式出发,深入探讨其内涵、价值和意义,以一种全新的视角,为越南文化的身份认同贡献了重要的声音:“因此,文化认同不是一种事物,而是一种关系。这种关系结合并连接了许多非常不同的根源,但却创造了一种奇迹般的有机统一......越南人民是拼贴艺术的大师。[3]“[P. Ngoc 1994; 108-109]。潘玉非常有说服力地指出,由于越南的地理和历史条件,接触是其显著特征。因此,在与众多主要文化源头接触后进行文化适应,并超越在本土意识的“过滤器”上对不同外来文化现象表现形式的聚合和吸收,才是越南文化——一种复合文化——的特质。

当然,探索性工作不可能如理论家所愿那么彻底,也不可能立即让学术界满意,尤其是在文化这样一个庞大而细致的领域。但潘玉的系统思想和坚持不懈的研究努力,使文化研究成为一门真正合法的科学,解读越南人的思想,使他值得被誉为现代越南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的代表人物。

5. 从认识论、辨析理论和操作主义的基础来看,具有如此根本的研究假设、如此层层的证据以及如此有吸引力和启发性的论证的作品,对潘玉的认可真的恰当吗?但他似乎并不关心!他选择了受儒家思想影响的人的生活方式。静静地,不抱怨;静静地,不要求。有观点认为,潘玉是想建立自己的理论。这太容易理解了!因为他具有儒家的性格,而且是乂安的一个出身贫寒、好学、重文学的“狂儒”(潘玉一直承认自己是一个“狂儒”),所以他的内心深处是一个非常正统的人。而正统的儒家学者永远都会受到一个正当需求的驱使:表达自己的观点。见解是所有拥有勇气和智慧的人的共同人生目标。

潘玉不思功名,不求利害,只一心想为国家做贡献。在他的私语中,他经常提到他的人生格言:“过着虽小却有用的生活潘玉以不小的作为,为学术界提出继续思考和争论的问题,奠定基础,激励后人继续探索和完善,过着他一直希望过着的有用的一生。

 

[1]该理论把谓语作为句子的唯一顶点,论证都围绕它展开。进入21世纪不久的越南语言学家已承认这一观点是句子所反映的客观情况相关的内容结构的基础,并称之为“情境内容”或“描写意义”。

[2]也许潘玉的现实世界应该被理解为包括人类创造的有形和无形的表现形式。

[3]Bricolage 一词源于法语,意为用小的、粗略的物品进行排列或创作,常见于生活、文学和艺术领域;这里可以从广义上理解为利用一系列可用的东西进行建造或创造的行为。

作者:TS。杨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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